我爱一条柴 > 玄幻奇幻 > 天使之钥 > (一二七)再次召见
  我回到修女馆的那个单调房间里待着,虽然从窗子只能看到庭园,不过我却能从不时经过看来匆忙的修女修士们感受到不平静的气氛。
  圣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消息应该都传遍这个教廷了,不,可能连大多数的能力者都知道了。不过这么一来,闇族们应该会感到相当兴奋?因为有可以领导他们的人在人界,对于他们攻占人界的希望又前进了一大步。
  闇界的洛斯学长他们会怎么处理这件事,他们那个什么王宫的,知道这件事了吗?
  突然间,我感觉到相当久违的动静,很浅很浅,要不是现在十分安静,或许根本不会发现──萨利叶似乎醒了过来,我赶紧佈下隔绝阵法后呼唤他。
  『吾已知那人来到现世。』过了好一会儿才能开口的他,立刻直奔重点,我屏息听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她不应有如此强大能力,必定做了违反规则之事。』一样是那种很模糊的描述,我听不大懂他的意思,不过应该是指那个闇族我一定做什么奇怪的事,才能有这么强大、能穿越时空的力量。『漆黑未来要比以往更加浓厚,找出原因、斩断因果。』他又说了更抽象的指示……不,这下我完全听不懂了!
  「你刚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完全不能明白!拜託再多点说明啊!」我赶紧问他,因为我感觉到他的气息再度变得薄弱。
  『那人如此行必有原因,汝等必须阻止她。』萨利叶只留下这个解释,接着又下了命令:『唤吾之从者来,吾有事谈,切记。』他交代完后,更多的解释都没有,又再度陷入沉睡。
  ……天,我完全不明白!
  又呼唤了几次他,但完全得不到回应的我无力地摊坐在床上,萨利叶到底想表达什么?他是想说那个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后才能来到这里?那我怎么知道她作了什么?
  『总之归纳一下,你们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出那个人为什么要来到现世,之后阻止她达成目的。』等到萨利叶完全沉睡后,听到我们交谈的莎哈尼很简单的做了一个结论,跟我能理解到的差不多,看来现阶段只能这样了,或许要稟报皇帝和教皇比较好。
  他最后还交代要见阿曼德斯,但我现在被软禁在这,上哪去找那个人?难道我在这叫一叫他就会出现吗?小精灵似乎对我的牢骚认真,跑去贴在玻璃窗上看向窗外,搜寻了好一会儿后才说:『果然没有,那人的死亡气息如此浓重,的确不可能潜入教廷还没被发现。』也就是说,就算他知道我在教廷,但他也是无法进入这地带的对吧?只得看何时能再度召唤他了。
  烦恼了好一阵子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外头夕阳已沉、夜幕低垂。原本以为又要再做一轮那些准备仪式,包含净身禁食什么的,我却突然收到教皇要召见我的消息,吓了一跳。
  带来讯息的是领头的修女,她们还带来了一套新衣服让我换上。这套已经是我今天换的第三套衣服了。然而即使我觉得麻烦,也不能不遵照他们的规矩。
  换完衣服且经过简单的擦拭后,他们带我去一楼。在门口和门外的有加布列本人和她的数名小队员、记得名字是米若思的米凯尔小队副队长和两名米凯尔小队的人,此外还有贝翠丝和另一名穿着制裁者衣服、但我没见过的队员。
  一看到我出现,加布列立刻过来,「我要封印你的能力。」她依然是那副怀疑我就是犯人的眼神,我什么也没说,就让她封印身上的能力。但我发现其实她的能力似乎无法完全封印住我的力量,我还能感受到我的灵力,只是我并没有告诉她。「准备好了立刻出发。」加布列简短地下了命令,率头走出修女馆。
  我们这次前往圣殿的速度要比早上快了许多,沿路都是用快走的方式。
  跟早上相同的,路上所有看到我们这行的人都纷纷走避,所以我们通行速度相当地快。不过与早上不同的,周围巡逻的人变多了。
  这次要进入那个地底空间时他们变得相当谨慎,下了许多层的隔绝术法后才领我进去。
  一样是那个漫长昏暗的楼梯,走了十多分鐘后,我们到达早上见到那名红袍的枢机主教的空间。不过早上的那位非裔红袍枢机主教并不在,而是一个白皮肤大鼻子、外表约六十多岁的另一名红袍男性。
  拉格尔也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拉菲尔,他虽然穿戴整齐,脸上却露出明显的疲惫。
  此外,还有另一名我没见过的人,是个高大削瘦的黑短发男子,眼窝相当的深、阴暗的眼神中散发出戾气,身上穿的衣服是黑色西装再套着黑色风衣,袖子上有蓝色火焰为底的臂章。看他后方跟了三个小队员的样子,应该是七大特等能力者中的其中一名,而他这时正用那充满戾气的眼神狠盯着我。
  「等等跟着拉菲尔和乌列耶尔进入内殿。」加布列简短地下了命令,她领着我走到枢机主教面前。他什么都没说,仅仅打量我一会儿,才转身用他的力量开啟门上的封印。
  门打开了,拉菲尔走在前面,接着是乌列耶尔,加布列让我跟上,自己跟在我的后方,最后则是乌列耶尔和加布列的小队员。贝翠丝与另一名队员还有乌列耶尔的其中一名小队员则是待在枢机主教旁边,目送我们离开。
  三名特等能力者,比早上要更大的阵仗。
  气氛相当紧绷,进入那扇有绘製天界景象的大门后、走在这个阴暗只有火炬撑起亮度的走廊上,从头至尾相当安静、没有任何一句话,只有靴子踩踏在地板的声音。
  又是走了十多分鐘左右,空间突然变亮、变得宽广,从相当高的天花板垂下相当大片镶有金边的红色布幔,完全遮住可以看到里面空间的视线。我想教皇就在里面。
  所有的小队员从纵列站成一横列,从我两边伸展开,并且单膝下跪。
  乌列耶尔往旁边一站,让拉菲尔以及加布列领我进去。
  他们两人一人一边掀开布幔,加布列侧身走了进去,接着我听到她与教皇报告带了我过来这里。接着我听到一个小孩子的声音,操着与现今拉丁文不太一样的语言要她让我独自进去。加布列说了声是后,便和拉菲尔示意我走进那个布幔里。
  我揣着不安的心情在三名特等能力者的注视下独自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