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一条柴 > 穿越历史 > 穿书暴富后我踩翻修罗场 > 穿书暴富后我踩翻修罗场_134
  雀宁来不及细想他仓皇地移开视线看向烛光中正沉浸在“太好了不用写作业了”的快乐中的雀羽,站在亲哥的角度上不留情地道:“你的台灯不是能充电的吗?”
  雀羽:……………………
  雀羽想假装无事发生但下一刻,她听到了哥哥房门前青年强忍着的一声憋笑瞬间惨不忍睹地抬手捂脸。
  糟糕!好丢人!
  蔚鸿之忍住笑意,雀羽的样子跟蔚佳佳还挺像的难不成天底下所有的妹妹都是这副样子吗?倒是雀宁的反应有点出乎他意料了在他眼中雀宁应该是那种温柔挂的哥哥才对。
  雀羽嘟囔了两声遗憾地回屋继续写作业了,王淑梅在客厅点燃了一根蜡烛,而雀宁没拿剩下的一根,他跟蔚鸿之都有手机,抽屉里也有手电筒,足够照明了。
  “停电也做不了什么今天就都早点睡吧。”王淑梅对蔚鸿之笑笑,抱歉道“不好意思啊小蔚好不容易来家里一趟还碰上这种情况。”
  “阿姨太客气了要不是雀宁让我到家里来我现在估计就被困在路上只能从车里应付一夜了。”
  雀宁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九点半,的确已经不算早了,往常这个时候他一般已经洗完了澡,躺在床上看看电影或者书放松大脑:“妈你去休息吧,晚上鸿哥跟我一个房间睡就好。”
  王淑梅应了声好,没发现儿子的小心思,拿着蜡烛去主卧,准备看会儿手机就睡觉。这下客厅中就只剩下了蔚鸿之跟雀宁两人,台灯的白光隐约从雀羽房间中透出,和手机“手电筒”功能的光线一起让眼前不至于一片漆黑。
  雷声仍然在外面涌动,话到了嘴边却忘记要说些什么,雀宁略一踟蹰,终究还是没有言语,他走回蔚鸿之身前,道:“看样子也没办法洗澡了,鸿哥就凑合一下吧。”
  “只要你别嫌我不洗澡就睡你的床就行。”
  虽然洗不了澡,基本的洗漱还是要有的,雀宁给蔚鸿之拆了支新牙刷,拿一次性纸杯用来漱口,硬件设施跟他在蔚鸿之家里享受的根本没有可比性,但蔚二少一点嫌弃的样子都没有,看他站在洗漱池前适应性非常良好地刷牙洗脸,雀宁暗暗松了口气。
  相对起洗漱池过于高大的身体躬得很低,流出的水被双手捧成一汪泼在脸上,连带着打湿鬓角和额发,一直到蔚鸿之洗完,他手臂上都没有沾到丁点水迹,不像雀宁每次这样捧水洗完脸小臂上都是**的,还会不断有水顺着手肘滴落。
  是身高的缘故吗?雀宁用目光比量了下,他之前从未注意过这个问题,也只有在面对蔚鸿之时才会观察的那么仔细。
  蔚鸿之拿过雀宁递来的毛巾擦着脸,他头上打了发胶睡前最好清洗一下,也不跟雀宁客气,问:“能洗个头吗?”
  “用盆洗可以吗?下午打的太阳能可能没热水,现在停电了也没法烧,就只剩下两个暖壶的热水了。”
  “够喝的吗?”
  “够,明早来电就能再烧水了。”雀宁转身去厨房,“我去给你准备一下。”
  “好,我就稍微洗一下,也用不了太多的水。”
  暖壶里的水是傍晚才烧的,都还很热,雀宁将壶拎到卫生间倒在盆里,和凉水一起兑成合适的温度,他找了家里最矮的马扎,将水盆放在要高一些的另一把凳子上,省的蔚鸿之太高自己洗需要很低地俯身,会很难受。
  蔚鸿之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这样周到地照顾过了,他从十八岁起离开家乡的小县城去大城市里上学,一直到三十二岁这段时间大都是孤身一人——蔚佳佳过来他这边上高中也只是近两年的事,而且面对妹妹时,他基本都站在照顾者的位置上。
  他终究感觉有点别扭。坐在矮凳上,蔚鸿之低下头,刚想把脑袋没进水中,就感觉到毛巾被披在了肩头,接着几根手指伸进了衣领,圆润的指甲从后颈擦过,留下几道触感清晰的痕迹。蔚鸿之身子一僵,虽然知道雀宁只是将毛巾塞进他领口,呼吸还是不由得急促起来。
  还好昏暗的环境将一切异样掩盖,雀宁为蔚鸿之收拾好一切,稳稳拿着用来打光的手机坐到一边,道:“洗发水和护发素都在这里,鸿哥你先试试水热不热。”
  “好。”蔚鸿之将不该有的心思收敛,低头去洗,一时间卫生间中就只有水被拨动的声响跟来自窗外的雨声,雀宁坐在旁边一手托腮看着他,眼中是不敢被蔚鸿之发现的柔和。
  蔚鸿之头发不长,很快就洗好了,他将肩头的毛巾一扯揉在头上,站起身后忍不住舒了口气,高个子还是有高个子的烦恼,就比如坐在过矮的凳子上伸不开腿时,会窝得挺难受。
  “吹风机没法用,就只能擦擦了。”
  “没事,反正头发短,一会儿就干了。”
  折腾了一番终于洗漱完毕,蔚鸿之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他没乱溜达,直接进了雀宁的房间,家里有雀羽这个小姑娘,他一个外来男性生物还是需要避嫌的。
  雀宁跟在他身后进屋,随手关上了门,过了两秒反应过来——黑暗的暴雨天气中跟蔚鸿之共处一室,有种让人呼吸急促的暧昧。
  但也只有他自己会这么觉得吧,雀宁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终究还是没有做贼心虚地将它重新敞开,他的房间本来就没多大,除去床和书桌衣柜占据的空间外,就只剩下了四五平米。之前雀宁从来没觉得房间太小,卧室对他来说只要能用来睡觉和学习就好,可现在,狭小的空间让他无所适从。
  蔚鸿之已经坐在床边了,他看向雀宁,头上还搭着毛巾,洗去发胶的头发没了固定,柔软地自然散落,遮住他额头显得格外柔和,平日里时不时会散发出的精英气质一扫而空。察觉到雀宁的踟蹰,蔚鸿之反客为主地拍拍床铺,道:“睡觉吧,加了一天的班肯定累,要不然躺着聊会天也行?”
  雀宁在他的邀约下同样坐到床边,蔚鸿之又问:“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我都可以。”
  “那我睡在外面吧。”蔚鸿之厚着脸皮说出了饱含着私心的提议,雀宁应了声好,乖乖爬到床里面去。
  蔚鸿之也躺下,雀宁给他拿了个枕头,但被子只有原本的那条——在来一床薄被的话床就要装不下了,两人盖着同一条被子,中间空处一道礼貌的距离。
  一切都和那天晚上如此相似,只是哗啦的雨声充斥着耳边,让彼此的呼吸不至于那么清晰可闻,但雀宁仍能感觉到从蔚鸿之发梢传来的潮湿意味。
  他躺在里侧,手臂距离墙壁只有十厘米距离,而另一只手稍微动一动似乎就能碰到蔚鸿之,明明一米八的床睡三个人都还算可以,一米二的床睡两个人却显得那么的……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