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一条柴 > 穿越历史 > 穿书暴富后我踩翻修罗场 > 穿书暴富后我踩翻修罗场_155
  明天一早就要进山了,原书对雀宁和柯天朗如何走丢的描写得很模糊,当然也可能是时隔太久被蔚鸿之忘记了,他记得不这两人什么时候、在哪里、怎么跟大部队走散的,就要费更多心思时刻盯着雀宁。
  希望一切都顺利吧,如果说以前保护雀宁只是出于他的同情,那现在对雀宁的保护,已经成为了蔚鸿之肩上最重要的责任——雀宁俨然成为了他在这个世界中意义所在。
  逐渐靠近的脚步声被双耳捕捉,蔚鸿之心念一动,没有回头,直到另一个人站到了他身边,双手按上木质栏杆,一切都和商谈的那天早上如此相似,只是骄阳不再,月色和晚风更加温柔。
  “不和同事们一起吗?”
  雀宁摇摇头:“有点太吵了,很多人我都不认识,总觉得不太自在。”
  “以后总归是要认识的,现在可是个大好机会。”蔚鸿之还不知道雀宁已经下定决心下周辞职,就站在职场的角度劝了句,雀宁轻轻嗯了声,但仍然没动。
  他愿意继续待着,蔚鸿之高兴还来不及呢,岂有不愿意的道理,两人一时无话,静静地并排站着吹风,却谁也不曾觉得尴尬。
  这样的日子还能继续多久呢?同一个问题在两人脑海中共同浮现,只是蔚鸿之因不知何时会回到原本世界同雀宁分离,雀宁因为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彻底无法忍受现状,鼓起全部勇气向蔚鸿之坦白心意。
  有山有水的郊区空气质量相当好,晚风凉爽不见盛夏的沉闷,两人站了二十分钟,最终蔚鸿之率先直起身,对雀宁道:“我先回房间洗个澡,你去好好玩吧。”
  “好。”雀宁在蔚鸿之眼中看到了月色和自己的样子,他咬了下嘴唇,在蔚鸿之同他擦身而过时叫道,“鸿哥。”
  “嗯?”蔚鸿之回过头,一下子撞进了雀宁澄澈的眼神中,不,并非完全澄澈,在表象之下,最沉暗的深处,纠缠着难言的留恋和渴望,浓到几近窒息。
  一瞬间,蔚鸿之都以为雀宁就要跟他告白。
  “那个……记得待会儿给我开门。”
  蔚鸿之恍惚了三秒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含义,仓皇地点了下头,随即继续走向酒店大门,只是那原本还平稳的脚步愈来愈快。
  在他身后,雀宁望着蔚鸿之离去的背影,用力用手背按了下嘴唇。
  他终究……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啊。
  蔚鸿之回到房间洗了个澡,等到将近十点钟雀宁才终于敲门回来,带着一身烧烤气息,眉眼间已然流露出几分倦意。
  雀宁从吃过午饭后就一直在参加团建活动,没午睡,早上坐车也挺累,打算洗完澡就睡觉,好为明天的爬山养足精神。
  雀宁和蔚鸿之打了声招呼,拿上换洗的衣服进浴室洗澡,蔚鸿之躺在床上装作玩手机的样子,实则心思完全不在屏幕上。大床房的浴室设计和标间的完全不同,出于某种秘而不宣的小心思,浴室的玻璃墙是磨砂的,洗澡时从外面可以看到人影轮廓,蔚鸿之不确定自己能忍住不看,也不确定看了之后会发生怎样尴尬的反应。
  雀宁脱了t恤,脱了裤子,他打开了花洒,水声,嗯。影影绰绰的轮廓映在蔚鸿之视网膜上,让他口干舌燥,脑子里的幻想怎么都抑制不住。
  在事情变得更无法挽回之前,蔚鸿之迅速从床上跳起,他打开房门,在对浴室里的雀宁高声喊了句:“我去柯天朗那边看一眼,一会儿洗完澡别等我自己先睡吧!不用给我留门我找前台开!”
  门砰的一声关上,浴室里的雀宁一头雾水,他想睁开眼看一下什么情况,奈何脸上头上全是泡沫不敢睁眼。鸿哥怎么突然跑了?他还想着借着浴室的磨砂玻璃勾引一下呢,这跑了是什么意思?
  ……是害羞了吗?
  这边“害羞了”的蔚鸿之在外面冷静片刻,确定某处安稳下去后,敲响了隔壁402的房门,十秒钟后柯天朗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在门口,他完全没想到来人竟然会是蔚鸿之,直接道:“你敲错门了,这是402。”
  “没错没错,我就是来找你的。”蔚鸿之笑着不容拒绝地挤进门去,他自顾自地走到里面,不客气地坐在空闲的那张床上,“这不闲着没事儿嘛,就过来想跟柯总聊聊。”
  “聊什么?”柯天朗今天脾气出奇得好,他也刚刚洗完澡,穿着棉质睡衣,没彻底吹干的头发还些微潮湿着,正打算躺到床上看会儿手机便睡觉。
  “咱俩还是有很多共同话题的吧,随便聊聊应该就能说挺多了。”
  “那随你吧。”柯天朗躺到床上,只留了两张床中间的阅读灯,其实他一直也想再跟蔚鸿之聊聊,好好聊聊他不受控制的事,尽管蔚鸿之大概率不会相信,但也比被他误解为一直腆着脸纠缠雀宁要好。
  于是蔚鸿之便开始了,柯天朗发誓它之前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人那么能叨逼叨,从豆瓣酱的制作方法聊到最新的合同,管理学方法聊到喜欢什么牌子的玻璃水……柯天朗满脑子都是蔚鸿之的声音,听得眼皮直打架。
  “蔚宏。”柯天朗最终抓住蔚鸿之疯狂输出中的片刻喘喘息时间,步入正题,他一直在腹中揣度该如何开口,“你有没有过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时候?”
  “什么?”蔚鸿之一愣。
  “就是身体不听自己使唤,不断做出违背自身意愿的事情,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控制住的情况。”柯天朗尽量形容那种感觉,“就好像我本来不想带着雀宁去参加那场商谈,却无法控制住自己把他也带着了,在酒店门口的晚上也是一样,我根本没想跟上你们俩的。”
  无法控制?
  蔚鸿之敏锐认识到问题所在,他骤然警觉起来,问道:“那时候你打了自己一耳光是吗?”
  柯天朗一哽,终是承认:“对,那时候我想试试这种失控到底会到什么程度。”
  “不好意思,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一下当时具体情况,毕竟那时候我喝醉了,有点断片,记得不太清楚。”蔚鸿之眉头紧皱着,原来柯天朗是真的自扇巴掌吗?按他这样所说,一直以来都是剧情的力量在操纵着他?
  见蔚鸿之沉默不语,昏暗的阅读灯光下眉峰紧锁,表情严肃,柯天朗心中爬上无法言说的悲凉,是啊,这么魔幻的事,怎么可能会有人相信呢?
  “你不信吧,的确,这种事如果有人跟我说起,我也不会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