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一条柴 > 都市生活 > 江山为聘:吾妃甚毒 > 第739章 祸根
  那日汴河之上,苏玉徽一时大意中了赵泓临的算计,被他用凤凰露引来了青鸾鸟栖息在她身后的画舫之上,被看热闹的那些清流名士们认出了身份。
  在前些时日,关于青鸾乱世的流言在汴梁城中传的沸沸扬扬,苏玉徽被困画舫之上眼看事态发展不可收拾,在危急关头赵肃及时赶到救走了苏玉徽。
  因为担心青鸾乱世的流言传开对苏玉徽不利,所以赵肃竟将她困在了山林中,等汴梁城的局势安稳之后才放她回来。但苏玉徽岂是那种安分之人,破解了山林中的机关阵法,再加上有青鸾引路,一路上一人一鸟虽然艰难但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平安的回到了汴梁。
  到了汴梁之后,苏玉徽见全城戒严,如同她所预料一样青鸾现世只不过是一个引子而已,引出的是他们对付赵肃最大的阴谋!
  今年汴梁城的冬天格外的冷,不到十二月便已经下了好几场的雪,甚至就连很少结冰的汴河也因为天气的影响冰封不能行船,只不过是因为天象的原因却被有心人引导,在乡野村夫之间将这天象的异常引向于十一年前宁王赵砾叛乱之事。
  世人皆说,宁王赵砾未死,怨灵附在当日亲手诛杀他的夔王赵肃身上,伺机倾覆大倾江山报仇雪恨。
  而在人心惶惶之中,敬一禅师被弟子发现惨死在禅房里,而所有的线索将凶手指向于最后见过他的夔王赵肃!
  素来行径乖张的赵肃,这一次竟然什么都没有做自愿困于离宫之中,束手就缚。
  赵煜等人知道这是一场阴谋,为了救赵肃四处奔走,可是相国寺的案子却被刑部接手过去,所有人证物证都锁在了刑部,就在他们束手无策的时候苏玉徽回来了。
  双方将手中的证据合并在一起,商议之下得出两条线索——一、赵肃甘愿困于离宫,是否对方手中有什么在牵制住了他;二、赵泓临拿走一年前鬼船的卷宗,是否他也与宁王赵砾有什么关系?
  时间紧急,赵肃困于离宫一日便就多一分危险,在这种情况之下,苏玉徽与周蘅芜他们兵分两路。
  苏玉徽去找在上清宫的叶兮清,探查赵肃被困于离宫的真相;周蘅芜等人依旧顺着十一年前宁王赵砾的线索查下去,只不过并非是盲目的查,而是顺着赵泓临身边的人入手去查!
  在赵煜的帮助下苏玉徽顺利的进入上清宫找到了叶兮清,在出宫之际遇到了一个意外的人——慕生!
  那个在画舫上救过她的腼腆少年,但在后来,她发现他并非如同表面看起来那般单纯,骊山行宫被靥蛇追杀当中,她甚至将他错认为成了撰赦,让他们的调查走入了很大的误区。
  看见他时,一种久违的违和感终于浮现上了心间,很快她便想到了被她搁置在库房的鲤鱼灯!
  世人皆知,宁王赵砾酷爱锦鲤,以鲤鱼为家徽。而与鲤鱼灯有关的除了慕生之外还有一个人——张记花灯铺子里的巧手张!
  此时的张记花灯铺子,看着被苏玉徽拿在手中的小弓巧手张的脸色微微有些泛白,不知道是因为方才被人追杀死里逃生还是什么缘故。
  一双绿豆大的眼滴溜溜的转,就是不肯与苏玉徽对视。
  苏玉徽倒是难得的有耐心,竟让肖十七从屋子里搬出了张太师椅坐在了院子里,竟有跟巧手张耗上了的意思。
  赵煜见状心中暗自称奇,心道这丫头素来耐心欠佳,再加上这些时日一直为赵肃的事情上火呢,这张记花灯、或者说巧手张究竟有什么值得这丫头等这么久的。
  如此一想好奇心也上来了,干脆让景行同样搬了一张椅子在院子里坐了下来看热闹,一面又吩咐景行道:“去大理寺找周大人,让他带人过来。”
  苏玉徽笑眯眯的看着脸上明显闪过了一丝惧意的巧手张,道:“张师傅想必您也听说过大理寺的手段,等他们的人来了可没我这般客气了。”
  “就算是大理寺的人来了又怎么样,他们也不能无缘无故的抓人。”巧手张见苏玉徽只不过是个小姑娘,说话还客客气气的,没有了方才的畏惧嚷嚷道,似是拿定了她不会对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如何。
  只是……
  苏玉徽脸上的笑意更浓,道:“我们当然是讲道理的人,当然不会无缘无故抓人。只不过……”
  她笑意忽然收敛,将那偷袭肖十七的暗器狠狠的掷在了巧手张的面前:“与反贼勾结,这样的罪名不说将你抓进大理寺就算是当场处决于你也不为过吧。”
  此时阑珊月色之下,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神情清冷,凛然不可冒犯,不知为何让他心神一战,似是想到什么可怖的回忆。
  不……那个人早就已经死了,时过境迁几十年已经过去,怎会在万里之遥的大倾再次见到那个人?
  “二小姐红口白牙的不要乱诬陷人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这只不过是一把用来防身的暗器而已,与反贼有什么关系?”
  赵煜闻言挑了挑眉,道:“你只不过一个卖花灯的又能招惹什么仇家,竟时刻备着这么厉害的暗器来防身?”
  不等他说话,苏玉徽道:“王爷,他可不是普通的卖花灯的。十一年前,这位看起来丝毫不起眼的老人,可是宁王府的门客!”
  苏玉徽的话音方才落下,便见那巧手张脸色一片铁青,惊骇的看着苏玉徽,像是看到什么最为可怖的东西,连连倒退了好几步,下意识的想要跑,却被警惕的肖十七拽住了肩膀,压到跪在了苏玉徽面前!
  同样惊讶的也是赵煜,只不过他掩饰的极好,面上依旧十分平静。
  苏玉徽似是没看见众人的神情变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原本清澈的眼眸在月色下竟呈现出一种幽幽的蓝色。
  她目光幽幽的看着她,以一种平淡的口吻道:“十一年前,汴梁城有一位走街串巷卖花灯的小商贩,他的花灯制作十分精致,尤其是鲤鱼灯栩栩如生,十分深受孩子的